清风无意不留痕

谢谢喜欢我的文的你!非常感动!无以为报!谢谢!!!

一个缘更的作者☆而且是个杂食☆(高亮)【还剩个all黄的债】
世界第一的魔术师殿下啊♬

全职 坑多 周江周无差(偏周江) 韩张
cp杂食 最喜欢上面两个
[怕毁所以基本不写以上这俩cp]
王杰希初心 张佳乐大爱 HE狂魔
【是相信真爱可以克服一切的小公主x
生活原因隐藏部分repo和章节 见谅

【all黄】相见欢(二)

拿到鹅总授权的修罗场古风版。

*题目叫修罗场太没有情调,改了个温和的。
*古风paro
*鹅总说她押修罗场会坑。我觉得我这个坑应该比较大。


这一节来源于鹅总已画的前情。我本来是想快点让三人见面的前情完毕后就自由发展和谐大业,奈何现在三个人还没碰面完……文力弱鸡,觉得自己在苟活于世。

深夜复健很困所以没修文。
 
 
[二]

白马挟着身后华盖朱辕飞驰在灯火之中。车夫勒紧缰绳,一声长啸后马蹄扬起又重重落地,荡出不少尘埃来。

“就是此处了?”只闻舆中传来一清脆少年之声,似是活泼,明媚动人。饶是早春夜寒,却道开口便是俏了三分春色。

只见一抹羊脂玉色掀了帷幔,指节颀长,苍劲有力,拇指下方与无名指下稍右之处有着练剑人才有的薄茧。未等瞧得仔细,一抹月白身影便翩然落地,轻巧得若灵动的春燕。

当黄少天拂了帘幕踏于地面之时,已是入夜了。

不过一出一入车马之间,便得星河落落,明月清风。黄少天一袭月白衣衫在夜色中分外显眼,春风料峭,他却是兀自抬首,良久,方抬步而入。

想来是他花了眼,竟在那高阁阑干上仿若见到故人蓝衣白裘,眉眼犹安。

外有车水马龙,名门宾客络绎不绝。内拥灿灿金碧,张灯结彩华锦满楼。

王杰希到底未与他说个明白。流席之侧,黄少天拈来酒碗拟作吃酒模样,暗自拽了王杰希衣袖去,挑眉看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说来者名流,皆非泛泛之辈。单凭人数而语,也不似王杰希所语。

王杰希倒是面色不动,却是从衣袖下握了黄少天手去。那抹温热发现挣脱不得,只好作罢,却听王杰希慢慢言道:“确是‘凭语客’所设私宴。只是他此时已投了白月山庄,又颇得器重。”王杰希取了杯盏,翻手斟了半斛,手指动作轻巧得好看,却又不饮,只是摆在案上继续说道,“如今他背后便是整个白月山庄,今日还正是他家老爷子的寿辰……”

黄少天咋舌,王杰希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蹙着眉看他:“难道是我未与你说过?”看着他这副眼神,黄少天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见周围人多也不好发作,只得用一双珠玉般的眼睛瞪着他:“你根本没说!”语罢,故意压低的喘息却是粗重了几分。

“你莫是怕了不成。”见黄少天神色有异,王杰希不咸不淡地说道。却只见那月白身影一僵,强硬道:“……你这是取笑我?想当年小侯爷我也是……”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最后压得几乎听不见。

“处常待终,当何忧哉?”王杰希目不斜视,却是移至黄少天耳侧语道。这一言包含良多,饶是黄少天这般机巧聪敏之人,却也失了言语。

一时静默。黄少天回眸,却见王杰希侧颜如玉,兀自凝眸手中赤金杯盏言道:“若你做不到,便想想当年泼酒之事。”这番言语无何不妥之处,但在黄少天耳里,这便是孟浪狂语、登徒子言——也不知当年发生何事。

黄少天到底少年心性,听闻此言,耳朵尖上都蹭着绯红。双眸里光斑灵动如林中惊鹿,撂下句“你再讲”便拂袖而去。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一点不狠,王杰希看他离去,却也没说些什么。

只是见灿灿金碧拥着那人清越之姿,一时间王杰希竟以为是六年之前。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却不染世俗之气,一双眸子清透得亮人眼睛。名门贵胄却不见铜臭,徒留一身伶俐活泼。

他到底是应过那样的日子的。王杰希放下了手中的金樽,杯中清澈酒酿纹丝未动。他十分清楚当年黄少天为何离府而去,亦十分清楚黄少天所寻何人。至于那个人是谁,黄少天以为他不知道,他便也装作不知道。

而事实上,他在六年前看见黄少天的第一眼,就已经锁定了那个跟在小侯爷身后——状似言行谦逊温和有礼,实则城府深沉锋芒不露的那位门馆先生。


而方才于王杰希面前拂袖而去的黄少天,此时正混迹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本就生得副清俊样貌,剑圣威名更是不俗,游走于宾客之间,亦是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何况他本身就适于此处。此时黄少天正持着杯纹丝未动的酒倚在一旁的阑干上,兀自观察着周围。此处风景甚佳,又远离浮尘喧嚣,还可静观他人,可谓一举三得。一想到如此,便不由带了三分快活。

王杰希说的不错。黄少天低下头看着手中清酒想。他当时虽嘴上驳了他去,心下却是明白的。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对他而言,确已如千年之遥。但一旦浸如其中,骨子里的记忆便会顺着头皮一阵阵发麻地翻上来。

玉盘珍馐,金樽美酒。一切真是熟悉得和过去一模一样。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原来是在哪里都有的。想到此,黄少天有点想笑,却不知要笑些什么,只得顺手把一直拿着的杯盏放在一旁。

笑他自己么?一意孤行入此江湖之中,却只觉得当时天真过分了。想到如此,黄少天不由仰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尔后望着上层朱红的隔板出神。

此宴中竟无旧人,他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也倒不是没有宽慰过自己,朝堂官员与江湖人士来往甚少,曾经的身份未必会被识破。确实如愿之后,却又觉得应是不仅如此,便只寄希望于这一切是他多虑。

许是王杰希瞧准了这宴席的情况才带他来的,黄少天如此想道。这么一想,一直紧绷的神经却是放松下来,甚至还开始思量如何以剑圣的身份在这种场合多打听打听那个人的消息。

可惜这些打算,全部在他听到那声“少天”后烟消云散。


“少天。”红木朱漆之后,有人如此唤道。

那声音清和温润,有如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一向身手敏捷的黄少天,此时却是硬生生愣在了原地。

他仿佛听到四肢百骸都传来骨节错位的颤抖之声,手脚冰凉,血液逆流。如蛭附骨般的冰冷爬上神经深处,一时间他竟觉得耳边极为安静,连他自己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都听得到。

他竟然在害怕。仅仅是回头这个动作,他便用尽了全身气力。

——如果你害怕毁灭,那么你必须要面对。

那人形容优雅,似乎是惧初春的寒意,靛青的长袍上露有白羽出锋,却愈发衬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如浊世佳公子,不染纤尘。

果真。如果是他,自当比任何人都耀眼。

若此时有歹人动手,只怕黄少天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他现在的模样莫说是将冰雨横在别人颈上,怕是连抽出佩剑的力气也无。只是此刻于他而言,即便无人动手,也仿若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他无数次想过和喻文州相遇时会是什么模样,只是未想到那人会如此轻巧的出现在他面前。甚至他看起来很好。没有什么苦衷,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甚至风骨更甚。

而这一切都像是嘲笑他这五年执迷不悟,而一切都在喻文州的掌控之中。消失也好,出现也罢,也是尽数由他一人。

如今剑圣和当年那个小侯爷没什么区别,他阻止不了他走,也没办法亲自找到他。那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他的剑很好,可是依然有人不买他的账。

黄少天只觉得心口有些疼,想牵动一下嘴角都不行。

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侯府听过的戏本,却不由和江湖人口中的粗话揉捏在了一起。

——什么久别重逢两厢欢喜,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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