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无意不留痕

谢谢喜欢我的文的你!非常感动!无以为报!谢谢!!!

一个缘更的作者☆而且是个杂食☆(高亮)【还剩个all黄的债】
世界第一的魔术师殿下啊♬

全职 坑多 周江周无差(偏周江) 韩张
cp杂食 最喜欢上面两个
[怕毁所以基本不写以上这俩cp]
王杰希初心 张佳乐大爱 HE狂魔
【是相信真爱可以克服一切的小公主x
生活原因隐藏部分repo和章节 见谅

[喻王]欲王(9)

改完了√把后面那段回忆改了。至于更文…若问lo主何处去,就说我在补作业。

食用愉快。

微草三年,春。

喻文州立在明台之上,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扬起漆黑如墨的袍子,露出雪白的皓腕来。额角发丝在风中飞舞着,而喻文州眼中密布的阴云却没有被吹动半分。

今年春天来的早了些,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盈盈绿色,从皇城脚下一直要漫到天边去。然而如此鲜亮的春意,却一丝一毫未映至喻文州眼中。

万物复苏,大地回春,然而到底还是冷的。春寒料峭之际,狂风依旧似剔骨刀般,一铡一痛。道是高处不胜寒,而喻文州却只身立于明台,眼中如同三九冰雪的的寒意,更是凝结在眼中,化不出来。

“大人,您已在这明台上呆了一刻有余,可要仔细了身子,莫要染上风寒啊。”一旁的公公劝道,喻文州方回过神。不愿让其为难,轻应一声便踏下了明台。

已是第七日。喻文州眯起双目,终是低眉叹息。

开国三年来,朝政平稳,国泰民安。如同喻文州所言,王杰希实是一世明君,而王杰希却常言,若非文州,微草不至于此。三年间,喻文州亦是日夜操劳,匡君辅国,尽职尽责。而于私情,两人终在九重楼阁之上,并肩看了又年的烟花。

那日烟花亦是喻文州仔细打点的,虽不如那场声势浩大,但也不会逊色几分。回来之时,却又看到那倚在阑干上的九五至尊,安静地看着他。

今年王杰希没有饮酒,双目中亦是一片清明。他见喻文州归来,却是快步走近,嗓音含笑:“去年与今年的烟花,都是喻相安排的?”

“回陛下,确实都是微臣安排的。”喻文州眉头未动一下,手上却异常灵活的解下所披大氅,覆到王杰希身上。玉指勾过颈带,翩飞间便打出一个精致的结。“陛下乃九五之尊,虽有龙气护体,却更应仔细身子。此地风凉,莫渡了寒气去。”喻文州替他整好衣衫,却是如此说道。

王杰希不语,看向空中烟火,张口问道:“此处甚高……喻相不冷吗?”

喻相不冷吗。喻文州并肩于王杰希身侧,黑如漆石的眼中,炸开了一抹绚烂的花朵。

“既能站在陛下身侧,微臣怎么会冷。”

……帝欲东行,曰寻友,于七日后归。

次日,太子高英杰监国。

……

七日,登明台望,帝未归。

八日,复登之,帝未归。

九日,偶感风寒,登明台,帝未归。

十日,拙躯抱恙,告病回府。于宫门长街望之,帝未归。

十一日,未归。

……

十四日,帝未归,寻之。

昏黄的灯火在喻文州苍白的脸色上跳跃出一片明灭,喻文州眼睫微垂,提笔落下最后一字时,却意外地落下一串低低的咳。持笔的手不由剧烈地颤抖起来,在纸上留下一串蜿蜒的墨迹。喻文州无奈地放下笔,正欲重写,却又是咳嗽起来,不由以手掩唇,最后只留下闷闷的响声。

喻文州看着纸上蜿蜒而出的墨迹,不由苦笑起来,思绪却回到了十四日前。

金銮殿内。

一身龙袍的天子正在批阅奏折,而当喻文州走近时,王杰希却似有所知放下朱笔,目光转向那黑色黼黻之人。

本是要有何事与他说来?喻文州揉了揉眉心,一向记忆力绝佳的他却是忘了,当时他要说些什么。王杰希当时所言之语仿若惊雷,时至今日,他都清楚记得他当初所言,一字一句,不差分毫。

他说,他要离开几日。

建国不过三年耳,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王杰希会做出此等不智之举。国不可一日无君,离去几日,看似事小,实则在这暗潮翻涌的朝堂,实是危险至极。可喻文州确实忘了,王杰希践祚之前,行事便以诡谲多变,不可捉摸而著称。喻文州望向王杰希眼中,认真不似有假。

他是理智的。

只听王杰希再语:“此段时间,便让太子监国。”似是要笑,王杰希看着喻文州,继续道,“喻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算尽凡事,滴水不漏。有喻相于朝,微草自当无事。”每说一字,喻文州的呼吸便紧一分,直至最后,方俯首合袖应道:“承蒙陛下器重。只是不知陛下所为何事,何时可归?”

看不到的。喻文州看似恭敬的样子背后,是几乎被汗水湿透的薄衫。

“寻友……七日后可归。”王杰希不再看他,目光移至远方。喻文州只是安静地俯首站着,连望他一眼都无。

而当喻文州颤抖着手指私自翻开王杰希案上的一枚书信时,已是七日之后了。

喻文州望向窗外渐染的夜色,不动声色地向屋外走去。“郑轩,可都安排好了?”只见郑轩打着灯从暗中走出,沉稳道,“都准备好了……”过长的尾音似乎带有某些疑虑,喻文州摆摆手,“不必担忧。太子没有空余来管相府的事……”顿了顿,似乎是歇了口气,便继续说道,“……纵使有,亦不足为虑。”

郑轩叹了口气,“我自是相信丞相的安排,只是丞相的身体……真的要现在出行吗?”

喻文州不语,却是望向无星无月的天,在清冷的夜色中,哑声道:“……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莫名的话语让郑轩不能理解,不过还是将喻文州带至备好的马前。嘱咐了一些事后,郑轩便打着灯,看着喻文州策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如幕的夜色中。站立许久,方是关好了相府的侧门。随着灯火消失在门后,飘在漆黑的夜色中的,只有一声似有似无的: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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